我的母親（六十七）－漢

宋紀妍清境正妹吳建豪洗車男

我的母親（六十七）就在這時，左廂房傳出一聲「娘」，那是曼華的聲音。母親對小玉說：「小玉，妳去看看，應該是曼華醒來了。妳順便把清華他們幾個一起叫起床吃早飯了，他們也該起床了。」小玉說了聲「好」，就進到左廂房去了。二伯母也說道：「我去叫醒沐華他們三個起床一道吃早飯。」等二伯母離開大廳後，母親開始收拾桌上的用過的碗筷拿到廚房去清洗。上午十時，所有的人都已準備就緒，二伯母帶領大家往芳華就讀的學校走去。到了學校門口，二伯母對守校門人說明來意，守校門者馬上通報教務處。隨後，一名女士出來領著大家走往教務處，教務主任是一位年紀頗大的先生，他招呼二伯母與母親，二伯母就要所有的孩子留在外面，就她與母親跟著教務主任進到辦公室內。教務主任很客氣的問二伯母：「二位請坐。敝姓商，是這裡的教務主任，請問兩位貴姓，不知來本校有何指教？」二伯母與母親就坐後，商主任也跟著坐了下來。二伯母先開口說：「商主任，我是貴校學生何芳華的母親，她是我小叔的太太。」商主任點個頭說：「哦！是二位何太太。妳們好！」二伯母與母親一起回禮問候商主任後，仍由二伯母發話：「商主任，事情是這樣的，我的弟妹昨天才由湖南帶著五位孩子來到此地，她想讓其中三個孩子辦理入學，不知要辦理什麼樣的手續？」商主任問說：「那三個孩子有多大了？」母親回說：「一個十三歲、一個十一歲，另一個只有七歲。」商主任又問：「他們原來在哪裡就讀，讀到幾級？」母親說：「他們在湖北與湖南的小學及中學都讀過。大的那一個讀到初中一年級，另外那二個讀到小學五年級及一年級。」商主任拿出三張表格給母親問說：「妳認得字嗎？」他見母親點點頭，便繼續說：「那請妳將他們的基本資料依照這張表格的說明填進去，一人填一張。明天妳就讓他們三個拿著自己的表格到學校來報到。到時，我們會按照他們的程度把他們分別插入適當的班級中。」母親看了表格一眼問道：「就這樣？那課本呢要不要買？學費是多少？」商主任說：「這個學期已經過了一半了，所以這個學期的學費就免繳好了。至於課本嘛！我會叫人去查一查倉庫裡是否還有多的，有的話，我會要他們為妳的小孩各準備一套。等他們明天到學校時就會發給他們。」母親又問：「請問，還有別的什麼要我們準備的嗎？」商主任說：「我這邊暫時沒有了，如果其他單位還有什麼要求的話，他們會把訊息要妳的孩子帶回去交給妳，到時妳再按照他們的要求去辦就好了。」母親說了聲：「那…」之後，就不知道還要說些什麼，因此就頓住了。商主任見母親沒有繼續說，就接著說道：「好了，事情就這樣了。明天一早，看是妳帶著孩子來，或是由他們自己來學校報到就行了。」母親感激地說：「謝謝您囉！商主任。那我們就告辭了。」二伯母也跟著說：「商主任，謝謝您。」說完，二伯母與母親一起站了起來。商主任也跟著站了起來。二伯母與母親連袂走出辦公室，商主任跟著送了出來。母親說：「商主任，您請留步，我們自個兒走就可以了。」商主任聽母親這樣說，就站在辦公室門口說：「那我就不送妳們二位了，慢走，再見。」二伯母與母親同聲說到：「商主任，再見。」小玉與孩子們都隨著二伯母與母親走出校門往集市走去。到了集市，母親放眼望去，整條街雖也是百店開業，但其熱鬧程度比想像中差了很多，而且有的商店所販售的貨品亦不全，甚至有的商店根本如同虛設，最明顯的就是藥行了，要啥沒啥，店掌櫃的只是坐在那兒對著上門的顧客心虛的陪笑。這大概都是受了戰爭的影響吧！母親來回逛了一圈，她想要的東西十樣倒缺了五、六樣，所以，她只好隨意的購置了些日常用品及孩子們要用的文具紙張。孩子們能穿的衣服倒是買的比較多，另外，母親也買了許多便宜的布料，她準備回去後自己動手幫孩子們做幾件，當然，她還打算利用一些布料去做幾雙布鞋給大家穿。這一趟出門事情該辦的事都辦妥了，但也花了母親不少大洋。每個人手上都拎了一些東西，他們都興高采烈地打道回府了。